01 她出生于重男轻女的家庭,自幼就不被重视,万事都比弟弟矮半分。 好在,她长得好,全然不像父母的孩子,身材高挑,皮肤雪白,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水灵。 还好在,她学习好,从小学到中学,都是老师的心尖尖,考试成绩没有下过年级前5名。 你也可以理解,恰恰因她总被父母苛责,所以成绩才出类拔萃: 那些不被重视的孩子,总是花尽心思讨好父母,以优秀,以孝顺。 她考上重点高中那年,父亲因病去世。 母亲让她辍学,好在同族一个有本事的亲戚,资助了她,她才得以考大学。 从大学起,她就靠助学贷款生活,有助学金,又可做家教,紧紧巴巴中大学生活总算维持下来。 有诸多男孩子追她,她都不予理会。 她并非高冷,只是自卑在作祟。 好看的外表与优秀的学业,无法填补一个安全感匮乏的女孩,惶惶不可终日的心理黑洞。 02 大三时,她遇见一位学长。 学长在读研,性格开朗幽默,长得挺拔高大。 他并未刻意追求她,只是对她极其有耐心,万事都和她的节奏保持一致。 他还特别爱和她分享,从学业困惑、人际关系到内心成长,他都愿意花时间讲给她听。 他们谈起了恋爱。 犹如诸多校园爱情,小心翼翼又掏心掏肺地占有着对方,恨不得将自己的肉体和灵魂,都长在另一个人身上。 但很快,问题也明显赫然: 学长的生活里,有很多人与事: 导师,同门,课题,饭局,游戏,篮球,各种各样的朋友。 而她的生活里,除了学习和打工,就只有学长。 她开始对学长有诸多不满,觉得他无法像她那样,时时刻刻把心都拴在她身上。 她认为这就是不够爱。 “他不够爱我”的认知,把她再次抛到那些被父母苛责冷落的旧时光里,变成躲在墙角里的孤独小女孩。 她流泪,叹气,甩脸色,发脾气,见面就挑刺,两句话未说完就和学长吵架。 一开始,学长哄着她,但后来,如此反反复复的争执,让他也厌了。 尤其是,当她为了生计,放弃保研资格,迫不及待去另一座城市参加工作,而学长选择硕博连读后。 学长明确向她提出分手,理由是:“我已经尽力,但你依然不快乐。” 她却将这一切归咎于:学长看不起她,两地分居后,他变了心。 她恼羞成怒,痛哭流涕,辗转反侧,却不愿放手,反而跑去求和学长复合。 如此反复折腾几次后,最后两个人都累了,都痛了,也都不愿再见了。 03 她参加工作,助学贷款还没有还完,母亲就追着她要钱。 她内心拧巴,因自幼被母亲拿捏,纵然有10000个不愿意,也不敢忤逆母亲。 只好省吃俭用,从生活费里,又拿出一部分,寄给母亲。 如是,在周围的同龄女子中,她虽姿色甚好,终显落寞寡群。 就像花园里一园子花花草草,别的花草都生机勃勃、绚烂多彩,她这朵花大则大已,终究少了种争阳斗艳的野心。 这种诸事都矮人半分的卑微,也体现在她的婚恋上。 追她的男孩子,长得好、条件好、性格好的,也是有的,但都被她一一否决: 太好的人,她是万万不敢要的,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,亦觉得他们不可控。 条件差的,她也是看不起的,毕竟她的初恋,也是一顶一的优等生。 如此晃晃荡荡四五年后,她已二十七八岁,终是遇见了一个还算尚可的男子: 工作和她相当,容貌也算堂堂,性格温厚,对她百依百顺。 最重要的,他知道她和母亲兄弟不睦,依然承诺会好好爱她。 她结了婚。 婚后,也有过一两年看起来顺遂的时光: 丈夫是朴厚之人,万事都依着她。 她苛责,发脾气,动不动就发动战争,他都一一承受下来,主动向她赔不是。 她母亲要钱要物,让她支援她弟弟买房买车,她丈夫也都一一允了,给足她面子。 如若这样下去,这日子是可过的。 但孩子很快到来。 他们两个都要上班,她不愿让自己母亲来带孩子,只好让婆婆来。 婆婆来了后,她才知道,丈夫这温顺的性格,原来不过是婆婆强势的反面。 说一不二的婆婆,要当家里的皇太后,所有人所有事,都要依了她老人家才行,否则就摔盘子摔碗,鸡飞狗跳。 婆媳矛盾,让她内心里,被父母打压羞辱的隐疾,又开始发炎,刺痛,流血,流脓,不断被撕开。 她和婆婆因养育孩子和家庭钱财,发生诸多细小又伤人的矛盾。 她不愿和老人顶撞,就挥舞着情绪的大刀,一刀刀砍向老实的丈夫。 说出来的,自然都是最伤人、最恶毒的气话: “你就是妈宝男。” “你妈比老巫婆还恶毒”。 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,嫁给你这个窝囊废。” 丈夫知道她自幼吃了很多苦,长大后又不断被娘家人盘剥,故对她的锋利攻击,采取回避的态度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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